蒋子龙做过日本“今日庵”的座上客,品尝了日本茶道,写了—篇散文《形式的魅力》(《随笔》1989年第6期)。在茶道一节的末尾,作了这样一个建议:“中国南方的茶馆文化,尤其是工夫茶和广东的早茶,似乎也应该从理论上总结提高—下,特别要提高到艺术、宗教、哲学、道德的高度来认识。来加以宣扬……,什么事一旦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论就不—股了。”
这个建议很好,很有意思。
我曾有过这样想法。潮汕工夫茶的考究是世界所无,潮汕独有的,就是没有总结提高,成为工夫茶道。解放前有个《风报》编辑吴双玉写过潮州工夫茶经,听说还有‘茶具摄影附图。我没有读过,现在已经是再难找到了。这是一个不小的遗憾。尤其是看到蒋文“工夫茶和广东的早茶……”,更觉得潮汕太小太僻,潮汕特有工夫茶而没有总结,以致作者在工夫茶三字之前,漏掉了“潮汕的”一词。
无独有偶,《新民晚报》曾介绍上海“金吧”酒吧里的工夫茶,其烹茶的茶具和技术完全是潮汕的工夫茶,可能是聘请潮汕师傅主持茶政的,也没有只字提及潮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