啖茗小馆

中国佛教的茶道

唐代寺院饮助修,逐渐普及,唐封演《封氏闻见录》载:“开元中,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,大兴禅教。学禅务于不寐,又不夕食,皆许其饮茶,人自怀挟,到处举饮,从此转相仿效,遂成风俗。”从此可见由僧人坐禅饮茶助修以致形成民间转相仿效的饮茶风俗。而宗门亦将坐禅饮茶列为宗门规式,写入《百丈清规》。佛教丛林制度,由唐百丈禅师立《百丈清规》而创定。《百丈清规?法器章》及“赴茶”、“旦望巡堂茶”、“方丈点行堂茶”等条文中明文规定丛林茶禅及其作法次第。其“请新住持”文中记有“鸣僧堂钟集众,三门下钉挂帐设,向里设位,讲茶汤礼。……揖坐烧香,揖香归位,相伴吃茶。……”即于法堂设两鼓:居东北角者称“法鼓”,居西北角者称“茶鼓”。讲座说法擂法鼓,集众饮茶敲茶鼓。“法鼓”,凡住持上堂、小参、普说,入室并击之,上堂时二通。……茶鼓长击一通……召集众僧饮茶。又每坐禅一炷香后,寺院监值都要供僧众饮茶,称“打茶”,多至“行茶四五匝”。茶院中还专设“茶堂”,供寺僧坐而论道,辩说佛理,或招待施主、同参之用;有“茶头”执事,专事烧水煮茶,献茶酬宾;专门有“施茶僧”,为行人惠施茶水;寺院所植茶树,专称“寺院茶”;上供诸佛菩萨及历代祖师之茶,称“奠茶”;寺院一年一度的挂单,依“戒腊”年限的长短,先后奉茶,称“戒腊茶”;住持或施主请全寺僧众饮茶称“普茶”。茶会成为佛事活动内容。凡此种种均来源于坐禅饮茶,目的还是为了帮助禅修,而后相沿成习,潜移默化,成为佛教丛林的法门规式。百丈禅师有:“吃茶、珍重、歇”三诀,唐皎然饮茶诗有“三饮便得道”之语,刘珍亮谓饮茶具“十德”,《五灯会元》载有所谓饭后三碗茶的和尚家风。可见茶在唐代,已为僧伽生活中所不可或缺。以茶敬客,更是寺院常规。自宋至清,举办茶宴,已成寺院常规活动。如浙江径山寺即有近千年的茶宴史。藏传佛寺,一般都举行茶会。十九世纪中叶,大喇嘛寺曾举办过数千喇嘛参加的法会,有时持续数日之久。由此可见茶不但与显教,而且与密教;不但与汉传佛教,而且与藏传佛教都有密切关系。总之,上说这些都是坐禅饮茶的茶道,也可说是修如来禅的“坐禅”茶道。

就在坐禅饮茶的茶道盛行之时,开元三大士(善无畏、金刚智、不空)从印度来到中国首都长安传播密教。密教修的是即身成佛的秘密禅,一切修法都可说是供养法。而茶成为最佳供品之一,一开始就与密教修供又结下了不解之缘。大唐历代皇帝赏赐高僧大德,多用茶供。如金刚智忌辰,举行千僧供,玄宗赐茶一百一十串(唐代系饼茶,故可用线贯串),以供斋用。大兴善寺文殊阁上梁,代宗敕赐千僧饭,赏上梁赤钱二百贯,蒸饼二千颗,胡饼二千枚,茶二百串。惠果大师于贞元六年(760)入宫,于长生殿为国持念七十余日,归时,每人赐绢三十匹,茶二十串。贞元十四年,惠果入内道场,赐绢一匹,茶十串。惠果常以所赐之茶换购丹青原料画曼荼罗,可见唐代皇帝即以供养茶赐茶为供佛施僧的高级礼遇。法门寺地宫供奉物中,有唐代系列茶具一套,系唐僖宗自用以供佛和大阿贽黎者(僖宗排辈第五,乳名“小五”,茶具墨书有“五”字略号,是最珍贵的皇室茶具,也是世界上现存唯一最古老的茶具。现存法门寺博物馆)。日本文献记载,台密宗祖最澄及永忠和尚,遣唐回国,带茶种植于比?山麓。永忠和尚献茶于嵯峨天皇,天皇称赞并命当地(宇治县等地)普遍种茶,是为日本最早传茶之记载。奈良宇治所产之宇治茶,至今还为日本茶道常用之茶。又广东江门传说密宗一行大阿贽黎曾在江门白水暂住,日种山茶,夜观天象(一行为中国大天文学家),进士陈吾道建茶庵寺,并为一行塑像立碑。凡此均可证明茶与密宗的法缘关系。

密教修法,供品很多,六供、八供、十供……等等。用茶作为供品,则是中国唐代而且是唐密所创用的。供养有外、内、密、密密四层。例如茶与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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